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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isure Time In Summer

零晃紧急夜场90分

普通高中paro

学长俺零X学弟奶狗晃

 

1

朔间零决定去买一把吉他。

 

今年夏天实在太热了，走在路上隔着空气看到的物体边缘都是弯曲的，就像被太阳晒化了一样。不巧的是，轻音部部室的空调又像往常一样在夏天最热的时候坏掉了，朔间零打了好几次维修电话，对方都说没有时间上门维修；部室里也没有风扇，空气实在闷热的很。

略微烦躁地重击军鼓结束了一张鼓谱的练习，朔间零转着鼓棒靠着背后的墙休息。阳光的热度透过身后的窗和厚重的窗帘沾染到后背，朔间零的衣服都略微被汗濡湿了，身前架子鼓的镲片仿佛也变得烫手起来。

“咚”鼓棒脱手砸在了脚下的静音地毯上，朔间零懒得去捡，脑袋被热空气弄得一片空白。最后朔间零还是慢吞吞地把鼓棒收起来，拎起包离开，结束了让自己越练越热的架子鼓练习——倒不是朔间零不会别的乐器，而是今天部里的其他部员正好把自己的乐器都带走了，部室里除了架子鼓什么乐器都没有。

做着“这个夏天轻音部的空调不会被修好”的最坏打算，朔间零决定在这个夏天换一种乐器玩玩——似乎吉他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在哪里都能练习。熟门熟路地穿过一个个小巷子，朔间零决定去常去的乐器行里搜罗一把好吉他，却在即将进门的一刻注意到了乐器行门口新挂上的一个风铃——全透明的玻璃做的，小小的一个挂在门框上，似乎开门后就会被风吹响的样子。

“喂，大叔，门口那个小女生才会喜欢的风铃……你小子是谁？”长桌后面不是朔间零认识的乐器行老板大叔，而是一个有着银色卷发的少年，还扎着一个小辫，正抱着吉他往桌子上摆着什么。

“你小子不会说话？”直到朔间零走到长桌附近，银发少年都没有说一句话，眼神还躲躲闪闪的，只是伸出一只手敲了敲桌面，好让朔间零看到桌子上摆的东西。

“写字板？你真是哑巴？”朔间零弯下腰凑近了打量少年的颈部，少年一哆嗦抓起写字板挡住自己，刷刷刷地写着什么。

「您好，请问您是来买乐器还是来上课？还是预约了练习室？」少年举着板子牢牢遮住自己的脸。

“你还没回答本大爷的问题，你是谁？老板大叔呢？”朔间零觉得好玩，伸手想把写字板往下拽，没想到少年也用了力气，板子纹丝不动，“没人和你说过招呼顾客要看着对方的眼睛吗？把板子拿下来，本大爷在和你说话。”

少年下意识地松了手，却又低头在板子上写了一句什么，这才抬头看向朔间零。

「我是来兼职的学生，老板有事出去了，让我一个人看店，他很快就回来。」少年的脸在空调房里也红扑扑的，被碎发遮住的耳垂上隐约可以看到几个耳钉。

被少年略显叛逆的饰品和脸上可以算是羞涩的表情的反差所冲击，朔间零愣了一秒，指了指放着吉他的角落：“我来买吉他。会弹吗？用你的经验帮我挑一把。”

少年这才放下手里的吉他站起身，仍旧拿着写字板。朔间零暗暗对比了一下两人的身高，发现少年也就比自己矮上几公分。

少年从吉他堆里选了三把放在沙发上：「这些都是我用过的牌子，算得上物美价廉，再好的牌子我也没用过了，要不你还是等老板回来再说吧。」

余光扫过三把吉他，朔间零发现少年正好按照初学者、进阶者和电吉他三类一样挑了一把，不由得赞赏起少年的细心。拿起适用于进阶者的木吉他，朔间零坐在少年旁边开始给吉他调音。少年好像有点不适应有人坐得离自己这么近，手撑在沙发上想要慢慢移开身子。

朔间零的右手抓住少年的手腕一拽。

少年一个不稳，额头直直撞到朔间零的上臂，眼泪都快被逼出来了。

“跑什么，又不会吃了你。”朔间零也帮着揉了一把少年的额头，“喂，我问你，你常用的是哪种吉他？”少年指了指电吉他。

“嗯？不是吧，长这么乖还真是玩摇滚的啊。”朔间零挑衅地勾了勾嘴角，“混乐队吗？怎么没在摇滚乐队圈里看见过你？”

“喂！大神！有顾客来了吗？”少年刚想写字，老板大叔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进来，被称作“大神”的少年连忙站起身，向老板招手打了招呼之后就离开了乐器行。

“哎你……大叔，这小孩谁啊？”朔间零继续按着弦，“以前没见过。”

“是零啊，你都多久没来过了，人家都在这里打了一个月工了，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吧。”老板接过朔间零递过去的吉他帮着调试，“他叫大神晃牙，好像还是你学弟来着。”

“大神晃牙……没听过。”朔间零摇头，“对了门外那个风铃怎么回事，和乐器行风格不一样啊。”

“大神挂上去的。他说练吉他的时候有人敲门他听不见，但是那个风铃一响他绝对会听见，他一个人看店的时候就挂上去了。”老板把吉他交给朔间零，“今天来买吉他啊，就要这把了？”

“我就随便玩玩，学校空调坏了练不了鼓。”爽快地付了钱，朔间零背着吉他离开。

 

2

虽然嘴上说着“随便玩玩”，但朔间零还是认真练起了吉他，每天傍晚抱着吉他到操场旁边的树荫草地上练习。那天在乐器行看到的名为“大神晃牙”的学弟好像没有出现过一样，很快就被朔间零忘记。

不过今天朔间零没办法去草地上练吉他了，外面下雨。

拎着吉他的朔间零无奈走向轻音部，却隐约听到了吉他的声音。音乐声不远不近，似乎就在楼下，还不是从教室那种封闭的环境里传出来的，好像还有别的声音出现。

等到朔间零找到吉他声源的时候，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坐着的人的背影。

那个人有一头银发，穿着蓝色的西装校服外套和格子裤，盘腿坐在走廊转角的雨亭里，抱着一把木吉他弹着。亭子的四沿挂满了上次校园祭时女孩子们做的各色风铃，此刻被雨打得叮当乱响，不过在吉他乐曲声中这些声音竟然化作了美妙的和音。

直到大神晃牙弹完这首曲子，朔间零才坐在墙角，开始即兴地创作刚才那首曲子的续曲。朔间零一拨弦，就感觉大神晃牙的头发像是炸起来了一般，整个人浑身僵硬了一会后，脑袋这才咔咔咔地一点点转了过来。

可是大神晃牙还是没有说话。

“哟，忘了本大爷是谁了吗？还是被吓得说不出话了？”朔间零把吉他放在一边，起身走了过去。

「前辈好。」大神晃牙还是拿出了写字板，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朔间零。

“红色领带——一年级？”朔间蹲下身，伸出食指把大神晃牙的领带从吉他后面挑了出来，“每天都在这里练吉他？”

「放学的时候会来，周末在乐器行练电吉他。」大神晃牙纠结了一阵才写下回答。

“怎么找到这个亭子的？”朔间零打量了一下四周，亭子基本被树荫挡着，阳光透不进来，旁边也没有教室，轻弹的话声音也不会传出去，确实是个练习的好地方。

「我喜欢铃铛和一切有响声的东西，包括风铃。有一天放学的时候找到这里的，我觉得这里的风铃声很好听。」

“怎么不加入轻音部？那里也有音响，可以练电吉他，还不花钱。”

「我才转学过来，错过了部活招新。」

「轻音部，能不能让我加入？」

「求求你，前辈。」

朔间零看着写字板上的几行字怔了怔：“你知道我是轻音部的？”大神晃牙点头。

“本大爷的轻音部不要不会唱歌的吉他手。你唱，唱出来我就让你进。”

大神晃牙的唇微微张开又闭了起来，欲言又止。

“那算了。”朔间零皱眉，站起身来，“很遗憾，不过你的吉他挺好听的。”

没等大神晃牙在板子上写完，朔间零就转身离开了，甚至没有回头说再见。

所以朔间零也没有看到大神晃牙瞬间暗淡下来的眼神。

 

3

“零，这么久没到地下舞台演出过，会不会紧张啊？”正理着乱糟糟的音频线的三年级学长扯着嗓子和外面震耳欲聋的音响作斗争，“等下别把鼓棒掉地上了！”

动手把衬衫的扣子再解开一颗，朔间零娴熟地转了转鼓棒当作回应。

轻音部乐队历来有到地下舞台演出的传统，只不过前些日子乐队成员各有事情才停止了活动。今天是乐队复出的日子，为了今天的演出朔间零还是练回了架子鼓，只不过吉他还一直放在部室里偶尔弹弹罢了。

上台，聚光灯一打，台下就变成一片虚无，什么都看不到。专注于摇滚狂放的节奏，朔间零觉得借这种机会发泄一下心里的烦躁也不错——从那天之后大神晃牙再也没在雨亭弹过吉他，那种和摇滚完全不同的曲风再也没出现过。

到了曲中独奏加花的部分，朔间零游刃有余，鼓与镲的结合令人酣畅淋漓。流行摇滚难不倒朔间零，爵士乐才是朔间零的拿手好戏。

曲终，朔间零甩了甩湿掉的刘海，起身谢幕，眼神却在入口附近捕捉到了一点银色。

“零，零……”乐队里的其他人把有点恍惚的朔间零带下了台，队长一脸揶揄地拍拍朔间零的肩，“收一收脸上的笑意好吗，恐怕不是演出成功让你这么开心吧？该收拾东西了。”

朔间零挑眉，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装作不经意地说：“喂，如果本大爷推荐一个吉他手，轻音部收不收？”

“收！能被你认可的吉他手肯定差不到哪去。”队长，或者说部长疯狂点头，“还有什么别的推荐吗，比如贝斯、键盘什么的？不然我们三年级的毕业了，留你一个，轻音部乐队都组不起来。”

“他，可能不会说话，更不能唱歌。”朔间零顿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这个猜测。

“那你当主唱嘛，难不倒你。”队长万分心大地拍了拍朔间零的背。

“我先回去了。”朔间零比了个手势表示停止讨论，乐队众人纷纷表示可以。

朔间零从后台出来以后又转回了舞台下面，一眼就看到了缩在角落看演出的大神晃牙。

“小鬼，自己一个人来地下舞台，不怕出事吗？”朔间零用鞋后跟敲敲地板，大神晃牙顺声看了过去，下一秒拔腿就跑。

“这次又跑什么。”手臂一伸腿一跨，朔间零拎着大神晃牙的衣后领走出地下舞台才放人，大神晃牙低头不说话。

“啧，抬头，我又不是对你说教。”朔间零微微俯身，靠近了大神晃牙，按住了对方的头顶往后一按，硬是把对方的脸露了出来。

大神晃牙金色瞳孔中闪烁的喜悦与激动一时收不回去，被朔间零看个正着，脸又瞬间变红了。

“看了我的演出？”朔间零好像有点明白大神晃牙为什么激动，“怎么样？”

然后朔间零就看到大神晃牙直视着自己的红色瞳孔，张开了唇。

“前辈的演出，最精彩。”

声音很小又很低，带着一种莫名的沙哑，却让朔间零听得心如擂鼓。

“喂，你声音怎么这样，不会是和什么神秘力量做了交易才得到声音吧？就像那什么童话故事里提到过的美人鱼一样。”朔间零转过头打着哈哈掩饰自己的无措。

“不是。”

“那就好。”朔间零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了大神晃牙，“允许你在轻音部里挂上这个，你以后可以在轻音部里练吉他了。”

大神晃牙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淡黄色的风铃。

“部长刚刚同意了你的入部请求。”朔间零装作不在意地打量大神晃牙的表情，“作为前辈本大爷送你个礼物，恭喜你入部。”

站在路灯下，大神晃牙把风铃拿了出来，晃了晃，听到了玻璃之间碰撞的悦耳声音，眯着眼睛对朔间零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谢谢你，前辈。”

 

直到躺在家里的床上，朔间零都没回过神。

 

4

“喂，晃牙，你到底把我送你的风铃放到哪里去了？不是要你挂在部室里吗？”朔间零摘下耳机，放下鼓棒伸手止住了依旧颤动着的吊镲。

“保密，不能告诉前辈。”大神晃牙的声音还是很沙哑，但是音量却比之前大了很多。

“最近三年级的忙着毕业的事情不来参加部活就算了，你怎么也总是缺席？”朔间零帮着把大神晃牙的电吉他接到了音响上，“换你，我休息。”

“前辈之前说过，轻音部不要不会唱歌的吉他手，所以我最近在学一首歌。”大神晃牙拿出了拨片，“当然，这也是对前辈保密的。”

朔间零闭着眼靠在椅子上听大神晃牙的弹奏。不得不说，大神晃牙的吉他演奏水平很高，一些高难度的乐曲也能够完美地展现。朔间零一边听着旋律，一边设想着大神晃牙唱摇滚的场景——略带沙哑的少年音，在疯狂的节奏中嘶吼着，带着点年少的疯狂。睁开眼，朔间零看着大神晃牙的演奏姿态，眼神一遍一遍扫过对方绷紧的手臂和跳动的指节。

一曲完毕，大神晃牙正要切到下一曲，朔间零关掉了音响：“唱你学的那首歌吧。三年级的不在，房间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压力应该没有那么大。”

“我，还没学完……”大神晃牙迟疑着拒绝了。

“唱跑调也没关系。”我只是想听听你唱歌的声音而已，朔间零在心里说。

大神晃牙内心挣扎了一会，最后像是说服自己般松了口气：“好吧。”说着便把电吉他取了下来，从自己的部室储物柜里拿出木吉他。

朔间零有些惊讶，本来还想着对方这么喜欢摇滚一定会学一首摇滚歌曲，没想到却是民谣吗？还没腹诽完，大神晃牙就坐在朔间零面前的凳子上对着他开始唱起来。

 

I neverknew

我从未察觉

Whenthe clock stopped and I'm looking at you

自己在凝视你时如此入神，仿佛时间停止了流逝

Inever thought I'll miss someone like you

我从不知我会如此想念你

SomeoneI thought that I knew

想念我曾以为我已了解透彻的你

Inever knew

我从来不认为

Ishould have known something wouldn't be true

我应该明白梦想并不总能成真

Babyyou know that I'm so into you

亲爱的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Morethan I know I should do

我本不应如此爱你

Sowhy why why

所以为什么

Whyshould we waited

我们要等待

AndI I I

而我

Ishould be waiting

我应该等待

Waitingfor someone new

等待爱情将我们变得焕然一新

Eventhough that it wasn't you

即使那时的你已经不再是现在的你

ButI know that it's

但我知道

Wonderful

这一切是无比美好的

Incredible

它不可思议

Babyirrational

甚至不合情理

Inever knew it was obsessional

我没有想到这种感觉如此难以抗拒

AndI never knew it was with you oooh

没有想过是你和我一同深陷其中

Babyif it's just

亲爱的

Wonderful

如果它是如此美好

Incredible

不可思议

Babyirrational

甚至到了荒谬的地步

Inever knew it was so sad

我从未想过这会令我悲伤

Justso sad

如此悲伤

I'mso sorry

我很抱歉

Evennow I just cannot feel you feel me

尽管如此我仍然感受不到你所感受到的我

 

眼前的少年可以说是在哼唱，声音哑哑的，但在朔间零听起来却带着一点诱人。朔间零一直盯着大神晃牙，大神晃牙尽管脸红也一直盯着朔间零。紧张之中，大神晃牙弹错了好几个音，声音也发抖，却还是很认真地唱着直到结束。

“我只学了这么多，和弦的部分还……唔！”

朔间零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捏着小学弟的下巴吸///吮上对方的唇，缠着对方的舌头不知道在索取什么，等到大神晃牙实在喘不上气用力推开自己时才放开。

“不等了，你和我都不必等了。”朔间零蹲下身，伸手抹去大神晃牙眼角的泪，“还伤心吗，害怕我回应不了你？”

大神晃牙躲在吉他后面不说话。

“你知道的吧，我留过学，听得懂英语。”朔间零摩挲着大神晃牙质感很好的头发，“晃牙好乖啊，像小奶狗一样，连告白都那么可爱。”

“才不是告白！”大神晃牙的声音闷闷的。

“是在抱怨我吗？没关系，那我和你告白就好了。”朔间零凭借超强腕力把吉他从大神晃牙手里拿了下来，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坐着，“晃牙，要不要和本大爷在一起？”

“最喜欢朔间前辈了。”大神晃牙埋头在朔间零的肩上，抓着朔间零的领带不放。

 

5

“晃牙之前怎么不说话？害我以为你是哑巴。”

“之前咽喉炎太严重了，根本发不出声音，现在都还没好。所以我才没唱摇滚啊！”

“那晃牙还是少说话吧，本大爷照顾你。什么时候开始追着我的？”

“三个月前，地下舞台。”

“然后你就转学过来了？”

“嗯。”

“要是我一直注意不到晃牙怎么办？”

“所以我才去乐器行兼职啊。”

“要是我一直不去乐器行呢？”

“总有一天我会和你说上话的。”

“我送你的风铃到底去哪了？”

“我挂在卧室窗框上了。”

“为什么？”

“这样每次风吹过的时候，风铃一响，就像你在对我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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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着期末考试都没空产粮，趁今天没考试摸个鱼，大晚上塞自己一口狗粮……

喉咙痛是最近真实发生的事情，最痛的那两天声音都发不出来，现在还在咳嗽= =

【里面那首歌是AGA的Wonderful U，强推！】